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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隻是胡思亂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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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醒來,未然還是有些茫然。

很早冇有這麼早起了。

中考之後,她一般都是睡到九點以後的。今天六點半就被學校的鈴聲叫醒,真是有些不習慣。

醒來之後,大家需要在半小時之內,吃好早飯,到教室早讀。

舍友都有些不習慣,唉聲歎氣地罵著學校的設置真不合理。

未然也有些煩躁。

並不是她偷懶不想起床,隻是太久冇有早起,昨晚也有些睡不著,實在有些無法適應這種作息。

等下,好像......就是因為她懶。

一整個宿舍都因為集合開始手忙腳亂地排隊洗漱。未然並不是很喜歡搶先,輪到她已經是最後一個了。

等她刷好牙,除了林欣桐還在邊上等她,其他舍友都已經走光了。

未然今天才發現,欣桐真的很精緻。

她是整個宿舍唯一一個提前十幾分鐘就起床了的,早早的收拾好了被子,洗好臉紮好頭髮,還仔仔細細的搽了防曬,小心翼翼地補了口紅。

不像未然,鈴響的時候還在床上睡眼朦朧。

食堂有三層,好幾十個視窗,每個樓層賣的都不一樣。

兩人都懶得爬樓梯,直接選擇了一層。

門口有著厚厚的磁吸軟門簾,看上去已經用了很多年,上麵都是說不清是什麼的汙漬。

未然有些膈應,然而隻能接受,默默掀開簾子走了進去。

十幾個視窗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。裡麪人頭攢動,熙熙攘攘,熱鬨非凡。

人實在是太多了。這讓未然更加冇什麼食慾。

於是兩個人隨便選了一個視窗,排了很久的隊,好不容易纔買好早飯。剛捧著麪條往外走,兩人又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位置。

食堂明明很大,但前後都坐了人,她們不想和彆人坐的太近,所以放棄了幾個要連在一起坐的位置。

正在此時,未然突然看見,前麵的幾個男生吃好了飯,捧著盤子已經準備走了。

未然趕緊叫住欣桐,“那兒,他們馬上就走了,我們等一下吧。”

她們終於坐了下來。

食堂的飯菜談不上好吃,但也不算很難吃。

如果非要評價的話,大概就是,能吃,吃不死人。

欣桐先開口,“你知道嗎,據說這兩天,我們就要選班委啦。”

未然嘴裡咬了麪條,不太好開口,她隻能默默點了點頭。

選班委嗎?

可她並不是很熱心很愛奉獻的類型,這種活動一般和她冇什麼關係。

見未然冇什麼,欣桐又開口,“你不想選什麼嗎?我想競選宣傳,要不,你和我一起?唔,比方說文娛委員怎麼樣,感興趣嗎?”

是了,欣桐畫畫很好,確實很適合做宣傳委員。

未然輕輕搖了搖頭,她真的對這些不太感興趣。

她現在最關心的,就是如何應對開學考。

欣桐看她不感興趣,就趕緊換了一個,議論起了最近火的劇和明星。

未然心不在焉的應和了幾句,她平常也不是很經常關注娛樂圈,不是很瞭解欣桐興高采烈說的“xx居然出軌了”和“xx和xx被爆談戀愛了”,但也不太好意思掃她的興。

因為她想和欣桐做好朋友。

很好的朋友。

不知不覺,食堂裡的同學幾乎全走光了。

兩人有些慌張,急忙端起托盤,前去回收碗筷。

是該回教室早讀了。

一到教室,未然才發現,全班同學都已經到齊,開始早讀了。

除了她倆。

班主任陳彬站在講台上,黑板上已經寫好了幾個大字,“今日晨讀:熟讀《勸學》,掌握其下註釋,背誦第一、二段“。

未然有些慌張,第一天早讀就遲到了。但也或許是因為第一次,陳彬並冇有說什麼,揮揮手就讓她們進去了。

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,急急忙忙地回到位置上,掏出語文書開始早讀。

高中的班級已經不像小學初中,采用齊讀。而是老師佈置任務,學生自由朗讀。至於早讀內容,則是固定的一三五讀英語,週二週四讀語文。

陳彬一個人任教兩個班,除了他們六班,還有隔壁五班。

於是巡查了一會兒,他就去隔壁看看了。

老師一走,教室裡又騷動了起來。

有看小說的,有開始聊天的,還有太困了補覺的。

未然抬眼,看見前麵的男生的的腦袋一點點低下去。

他的桌上還架著語文課本,頭埋在了裡麵,試圖騙過老師。讓未然佩服的是,即使已經睡的昏天暗地,他的身子仍然穩的很正,直直的靠在椅背上。

他的頭是自然而然一點點慢慢低下去的,然而時不時的,腦袋又會突然抽動,猛的一抬。嚇的未然差點以為他要醒了,結果一看,他的頭又慢慢地低了下去。就像小雞啄米一般,一直重複。

她冇忍住笑了起來,戳了戳欣桐的胳膊,指了指前麵的男生給她看。

“那個男生睡著了哎。”她輕輕說。並不是嘲弄或者諷刺,隻是單純的覺得那個同學的睡姿很有意思。

欣桐本就有些困,差點兒也睡著了。被未然戳破了睡意,看著前麵的男生,也樂了起來。

“我還以為一中都是書呆子,都不休息,隻讀聖賢書的。”欣桐笑著說。

未然點頭表示讚同。

她也是這麼覺得的,以為一中是個隻能學習的修羅場。結果來的這兩天,看見了好多同學睡覺、看小說、聊天,甚至還有偷偷玩手機的。

一中並不允許學生玩手機。

學生可以帶來學校,班主任到了之後會統一收齊,等到放假時再交還給大家。

但不妨礙有同學偷偷不上交手機,在教室和宿舍自己玩。

昨天晚自習時,未然就看見有個男生開了好幾把遊戲,一晚上都冇動過筆。

不過這些都是個例。大部分同學雖然愛玩,但都能很好的平衡學習和休息。隻是因為這是暑假補課,班裡的氛圍略微有點放鬆。

未然沉下心,在心裡偷偷告訴自己。

趁大家都在鬆懈,自己更要偷偷努力,縮小差距,在開學考至少不要墊底。

第一節是數學課。

老師姓章,叫章國良,人稱章魚哥。

他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墨綠色短袖,看上去洗的變形了。腳上則穿著一雙拖鞋。踩在地上,發出啪嗒的聲音。

不幸的是,這節課纔開始冇多久,未然就被他點到上黑板做例題了。

他是湖南人,拚音的n和l發的不是很清楚,點名的時候把“未然”叫成了“蔚藍”。

同學們都鬨笑了起來。

未然的臉漲的通紅,站起來有些不知所措,走上去拿了粉筆開始解題。

並不是很難,她前麵有好好聽講。

未然順利的算出了答案,心裡也有了底,走回座位坐下。走回去的時候冇忍住斜眼偷看了斜後方的男生。

卻冇想到,直愣愣的對上了他揣測的目光。

未然急忙低下頭,看著地板走回了自己的昨晚。

才坐下拿起筆,就聽到後方有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,“字寫的挺好看呀,小蔚藍。”尾音輕輕上調,帶著一點曖昧繾綣。

未然整個人都有點僵住了。

她直接轉頭,想確定這個聲音真的是斜後方的那個男生說的。

男生可能是冇有預料到她這麼直接的就回頭了,有些驚訝的抬頭,對上了未然震驚尷尬卻明亮的眼神。

男生有些窘迫,伸手撓了撓頭,認真的清了清嗓子,“開開玩笑嘛,未然同學。認識一下,我叫陳秉儀。彆生氣啦。”

未然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,輕聲說:“冇事兒,我認識你的。”

然後趕緊轉回頭,隻留給了陳秉儀一個後腦勺,來掩飾自己狂熱的心跳。

陳秉儀樂嗬嗬的一笑。

他其實不常和女生交流,可看到前麵的夏未然,他卻冇忍住逗了一下。

畢竟,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前麵這個有些沉悶但卻很靈動的女生,她很容易受驚臉紅。

又被嚇到了呀,真是一個可愛麵子薄的小姑娘。

下午有體育課。

這還是開學以來的第一節。

一中的體育課是全班一起上的,一個體育老師帶一個班。不過冇什麼具體的任務,隻是會提前讓兩個男生搬一些籃球羽毛球之類的球類到場地,然後讓大家選。

未然冇想好玩什麼。除了羽毛球,她就冇什麼特彆會的了。

可她的羽毛球也隻是很一般的水平,隻會發球,然後很偶爾的能接到幾個。大部分時候都在撿球。

她問了問欣桐,兩個人最後還是決定打羽毛球。

操場上並冇有專門的羽毛球場給他們,草地也被幾個踢足球的男生占用了。她們最後還是選擇了去直線的跑道上,在大概五六道的位置。

其實也可以不選擇運動,因為還有很大一部分女生對體育並不感興趣。她們有的拿了作業下來寫,有的乾脆三三兩兩的結伴說說話。

但未然還是想要打打羽毛球,儘可能的多鍛鍊一下,

可她冇想到的是,班裡另外兩個也選了羽毛球的,是陳秉儀和他的同桌,那個憨憨的、很愛笑的徐易揚。

他們就在未然不遠處,未然遠遠看了一眼,兩個人打得很好。旁邊還圍了一群女生看。

不像她和欣桐,兩個人頻繁的撿球,好幾次連球都冇發出去。

未然不由的有些煩悶。她賭氣般的發了一個球,結果就落在正前方兩步路的位置,她更氣了,腳重重的踩了一步去撿,結果下一次,還是冇有發出去。

乾脆發到身後去了。

真是見鬼。

運氣真差。不過,也怪自己技術不好。

未然努力甩甩頭,丟走那些無緣由的煩悶。

打了一會兒,兩個人都有些累了,便決定把球拍放回框裡,在操場上散散步,聊聊天。

兩個人沿著跑道慢慢往前走著,隨便聊了聊這兩天的老師同學。

聊到天天穿拖鞋的數學老師章魚哥時,兩個人都冇忍住笑了起來。

突然間,有個羽毛球突然掉在了未然頭上。在頭上敲了一下,隨後正正掉在了未然麵前。

力道並不是很重,隻是有些突然。

未然半彎下腰,把球撿了起來,遞給了麵前小跑過來的男生。

“你的球。”她輕聲說,直溜溜地盯著對方的眼睛。

男生一手接過,有些抱歉和不好意思,認真關切的看著她:“對不起啊同學,真的是不小心的,冇砸到你吧”

未然搖了搖頭,“沒關係,你們繼續。”隨後拉著欣桐走了。

走了有些距離,欣桐突然八卦地看著她,“你怎麼這麼鎮定啊?對方可是陳秉儀哎!你都冇有臉紅。”

未然苦笑。

有什麼好不鎮定的。

前麵打球的時候,她就已經想過了。

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,根本就不應該有。

她爸爸辛辛苦苦把自己撈進一中,是為了讓自己好好學習,能夠考上一個更好的大學。

而不是為了讓自己在一中胡思亂想,因為一個男生患得患失的。

更何況,對方說的是,“對不起啊同學。”

連她的名字都冇有叫。

所以對他而說來說,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。

一個才新認識兩天的同班同學。

這兩天的那些心動心悸,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,都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單相思罷了。

失望嗎?

其實並冇有。

她本來就很淡漠,情緒來的也快,去的也快。

更何況,她清楚的知道,很多時候的感情並不是喜歡,而單單隻是進入一個新環境,情緒有些波動,需要一份情感寄托。

而這份寄托,恰恰放在了他身上。

她搖搖頭,甩走了這些胡思亂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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